温情与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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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侦探柯南|诸伏兄弟】致景光

Summary:诸伏高明给自己已逝的弟弟写信,谈到保护,宿命和最近的两次东京之行。抱着死亡的觉悟,他决计加入战斗……


*是 归人 的后续。改了几个脑洞,最后决定用这一个了。因为想写苏轼这句诗真的已经很久了。 坠入天光 是同设定景光视角温情向be,但也可以看作前篇。

*诸伏兄弟亲情向,诸伏景光莫名复生后暂居诸伏高明家的设定。有大量降谷零戏份(景零友情向,大约?)。私设诸伏家灭门案与组织有关。

*全文5500+,请注意阅读时间。没有看过前篇的建议看一看。当然不看也基本不会差什么设定,只是可能不太连贯。

*文笔极渣,ooc越发严重。诸伏高明中二病(?)预警。写信的格式是瞎编的(因为查了半天没看懂),时间也是瞎编的。

*我承认前半部分比较虐,如果受不了的可以直接跳过去看结尾。

*还有,想要评论。好的坏的都可以。

以上。




与君世世为兄弟,更结来生未了因。

                                                      ——苏轼《狱中寄子由》



景光:

昨天在东京,见到你的亲友Zero了。他仍然在潜入调查,每一次露面都极危险,却还是答应我会在距你殉职五年的那天引我去墓地里看你。他说,我们不能待多久的。如果真有什么想说的,就还是提前写出来的好。

所以有了这封信。

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你十八岁高中毕业的时候,学校曾要求学生和家长互致信函作为中学时代结束的见证。你给我写了信也打了电话,但我那时正忙一个大案子,于是信纸买好,在桌上铺了将近一个月,终于还是没有抽出时间来回信。

我给你打电话致歉,你说没事的,你都理解。也许是这种态度助长了我的拖延吧,直到这打信纸被我重新翻出来,顶部的那个“景光”都再没有过后续。

如果你愿意,大可以将这封信作为一个可笑的补偿。祝贺你高中毕业,景光。


一个月之前,收到你破碎的手机,装在一位殉职警官储藏柜的一个信封里。那是你的朋友伊达航,他们说他死于一年之前的交通事故。加上几年前在拆弹中殉职的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还有景光你,那位陪伴了你十九年的Zero真的只剩下一个人了。

我看到手机上的弹孔、血迹还有那个划痕“H”而推理出你的死亡,从信封上自称“0”的发信人推理出信封来自降谷零。这并不是很困难的推理。

但是景光,人们往往会看到自己寻求的而忽视其他的存在。比如说信封上被打湿而糊掉的收信人姓名,我不相信东京警视厅的储物柜会那样轻易地受潮,又是近于圆形的干涸水渍。那是伊达警官的眼泪,没错吧。

那天回家来,在最熟悉的自家客厅里一圈一圈地踱步,竟也平添了几分陌生感。后来天黑了又亮了,我想着总不能一辈子这样踱下去,随手抽了一本书来读,竟偏偏是《韩昌黎集》。我跳过了他的宦海沉浮,跳过了他的怀才不遇,径直翻去的那一篇,是《祭十二郎文》。

韩愈痛苦且悔恨,他以为自己的干禄减少了二人的相聚。这一点我一直是不赞同的,从高中时第一次看到这篇文章时就如是。其时甚至觉得如果各自闯出一番事业来,对方即使殒命,生者也是应该为之自豪的。

现在想来,真像谶语一般。“少者殁而长者存”,说的正像我们。并且景光,对于你的殒命,我是切身为之痛苦和自豪的。

我曾教授你何为保护,在我们极少有的见面和稀落的通信中。人生一世总要担责任,譬如我身为兄长就有义不容辞的责任来保护你——其时你因为初来乍到被身边的同龄人欺负了,打电话来给我,哭得说不出话。我倚在电话亭玻璃制的墙壁上,透过哈出的水汽看外面灰暗的天色,手心被投币剩下的几枚硬币印出泛紫的红印。我跟你道歉,说我本有责任保护你。

挂断了电话出去,只觉得双腿都是麻木的,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冷冷的痛。然后才看见敢助背着书包坐在不远处一家店铺门前的台上,一手提着冒热气的袋子,一手捧着半个牡丹饼在吃,还颇做作地把头别过去。

我其实很感谢他,但敢助不知道——大约到现在也依然不知道——人心里装朋友和家人的位置是不相同的。他可以把属于朋友的空间装得满溢,但每一个家人的逝去都是单方面不可逆的剥离。父母走了,现在你也走了,无论我多想把那处心房擦亮,没有了人气养着,终于也只能是分崩离析了。

再后来教你保护是因为我决计要做警察官,其时即将去大学报道了,你就打电话来,最后随口问我一句,是要去做律师吗?我说我是要做警察的,你还吃了一惊,让我不要开玩笑——

现在想来,你是想劝我三思吧。只是明知我是那种很执拗并且不开玩笑的人,对自己人生道路的选择从不会回头,又不想白费了东大法律系的学位。

从这个角度看,那时的你已经在无意识地学着保护了。可惜当时的你我皆身在局中,谁也未留意。

所以我只是轻笑着劝慰你,告诉你警察官也有着保护国家和人民的光荣责任,看财资自然远不如律师,但能尽自己的能力更多地保护,一直是我所追求的。当然还有查明那起事件的真相,当时觉得你尚小,没有明说。

你在电话那边长长呼了一口气,再出声时像是离听筒稍远了些,声音里带了更多电流的杂音。你问我,什么才是保护。

我忘记的自己当时的答复。只记得电话亭依然是几年之前使用过的那一间,我扯着已越发纠结的电话线,撑着甫被冲洗而清亮的玻璃,慎重地斟酌字句。真正说出的却不一定是用心编排好的话,因为其时太阳正升起来,我看着它,它隔着一层透明的壁障,也看着我。温室效应使然,很快浑身发热。

再出去时下意识看向不远处的台,水泥已经裂纹,上面空荡荡的,没有人。

虽然不专的用心使我的记忆背叛,但是景光,相信当时哥哥依着直觉交给你的“保护”,你一定铭记在心了吧。

还记得那个血染的夏天吗?母亲把你塞进衣柜,你活下来;然后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用那颗子弹筑起一个足以容纳所有亲人及友人的“衣柜”。

因他人的保护而存活,为保护他人而死去。景光,我其实不信宿命论,但你看,这样的轨迹,像不像——命运的循环?


我是在几个月之前一次普通案子中遇到Zero的,他潜伏在一个极其关键的组织高层身边,因此彼此都不敢相认。但知道他认出了我,因为那双深邃不见底的眼睛里,一瞬间有了真实的情绪。

当然,我也认出了他。

案子破了,夜里做梦,梦到高中时的你们。黑色盘扣式的校服,眼睛清亮,没有阴霾;你喊我,“高明哥哥”。

我要应,一张口就醒了。

我没有试图去找Zero,你曾经的上司——也是我曾经的课长和他现在的里理事官,那位黑田先生,在提醒我不可与他相认时就告诫过了,说他在很危险的暴力组织里潜入调查,万不能疏忽。

我问他,和景光有关吗?

他说,如果降谷愿意,让他亲自来讲吧。

我假装没有出过这种事,直到昨天,上面要去东京。说是开会,点名找我。

于是再见到Zero。

我进去的时候他在翻文件,门关了,逼仄的空间里就只剩我们两个。叫他“Zero”,他抬头看我,眼神闪烁,一瞬间,显得疲惫且悲伤。

他的第一句话是:“高明哥。”

我应了,随后竟是沉默;Zero又开口,声音很喑哑,“我对不起景。”

也就是在那一刻证实他其实没有变,不知为什么,我相信黑暗不会浸入他的灵魂,就像相信你一定会坚持光明的道路一样。

我问起那部手机的来路,问那位寄信人“0”是否就是他,他一开始还闪烁其辞,只是道歉;后来我让他看着我的眼睛,告诉他,我一定要知道我弟弟是怎么死的。

记得吗,我们有几乎完全相同的眼睛,来自母亲。

我此前从未用近于审讯的态度对待其他警员,此后大约也再不会如此。现在想来也觉得自己真是冲动,也许因为涉及你的性命,几乎出离理智。

Zero说起你死亡的经过,短信,天台的枪声,破碎的手机,你手上的血迹。他说得痛苦,听者自然也不会轻松,但那时只想着,我一个做哥哥的,有义务知道自己弟弟死亡的全过程。

想起那天做的梦,因为查案子而日夜颠倒,噩梦连连,只有这一个莫名记得明晰。梦见你,笑着跟我说爱,说再见和对不起;伸手去碰你,却发现本应是心脏的位置,是一个血染的洞。

湿黏冰冷的血的触感将我抛出梦境,莫名觉得心悸,去拿手机,就看到你发来的短信,时间是一小时前。

“人生有死,修短命矣。”

多年以前看江户川乱步,其时很不理解明智小五郎,觉得那种心理分析法不仅对案件而且对于真相本身都极不负责任。

就在那一刻,我理解了他。

我在噩梦中目睹你的死亡,醒后觉得心悸,胸口疼痛,收到一封类似绝笔的短信——没有任何直接证据。但毫无疑问,我的弟弟景光,你已经死了。


Zero介绍了自己现今的身份,咖啡馆的店员安室透,擅长烘焙,性格温和,尤其喜欢小孩子,闲时接一点侦探的工作;几年以来一直小心维系着这个身份,就好像……他没有说下去。

就好像Zero的一部分在作为景光活下去,我猜测是这样的。

他不愿透露很多组织的事,只说起逼死你的黑麦威士忌,说他们到如今仍结怨,若不是因为立场暂且有相同之处,现在就想把那FBI的探员手刃在你坟前。

他问我看他是不是极幼稚,见了那人,恨不能罔顾时间地点先打一架,血流出来,方消解得怨恨。

我说我理解,更何况这种情感并不全然是迁怒。你的死,我们所有被护住的都有责任,Zero,我,你警校的朋友,公安的同志;其时仍在卧底的那位黑麦先生。

但真正的罪魁祸首不是我们。

而是那个黑洞一般,吞噬一切光明所在的组织。

我说,Zero也许自责,但还请不要因为景光的死而裹足不前;景光一向将情感放在极重要的位置,看到拼死护住的亲友在痛苦中拼命生活,一定不能够心安吧。

如果景光你还在场的话,大约也会这样说吧。

他没有接茬,但再抬头时,眼睛里已有了一丝释然。

他说自己是找借口溜出来的,不能久待——言语中有送客的意味。理智拉着我离开,但方才说过,与你相关的事,我总容易冲动。

我听见自己说,那群乌鸦夺走了我的父母,又要了我弟弟的命,我只是个小小的县警,但也想在你们的战斗中出一份力,这一点请求,还请降谷先生满足我吧。

Zero的反应我实则已经有过猜测,但他没有试图辩驳,没有拒绝我,甚至没有,在我最疯狂的预判中,哂笑。

我们看着对方的眼睛,他的眼睛是紫灰色的,颇冷的色调,眼尾下垂,与你的凤眼倒是相对。他神色中现出隐晦的惊慌,问我,战争中会有牺牲的,就算看到父母和弟弟的结局,也确定要加入吗。

自然确定。

他沉沉叹息,说黑田先生没有看错,高明哥不愧是景的哥哥。又截了我的话头,说有些事似乎确实需要在长野完成,具体的情况,还要联系黑田先生。

他果真是不能久待,我们留下对方的联系方式,他整好西装的领子,握手告别。像是踌躇了片刻,又从腰间掏出一把手枪,握住枪口,把安全的枪柄递给我。

据Zero说,这本应是你的配枪;你们卧底进去的时候还曾约定未来换回这把枪站在阳光下,终于却还是临死也没能甩下那把狙击枪。“还请高明哥用Hiro警员的配枪,战斗下去吧。”

我说好的,Zero抓住我的肩膀,我们约定了在你的忌日去你的坟前祭扫。

他旋即离开,只剩下我一个人坐在无窗的小房间里,紧攥着一个也许会让诸伏家彻底灭门的承诺,和一把枪。

坐新干线回长野,下车的瞬间,被夏日傍晚的太阳撞了满怀。隔着车站透亮的玻璃,我们对视,直到云翳将它压下地平线。我站在那里,脑海中是上大学前那个暑假,红漆剥落的电话亭。

“卿云烂兮,糺缦缦兮。日月光华,旦复旦兮。”


想起很久之前的事,其时你不到六岁。

我给你讲三国的故事,很严肃的历史,现在想来,不过是正史《三国志》和其他各种史料合在一起翻译了事;你却听得入迷。讲了几个月吧,最后问你最喜欢哪个人物。

你说,周瑜。毫不犹豫地。

还没上小学的孩子自然很难有逻辑地阐述对一个历史人物的客观评价,你只能说出周瑜很聪明、有谋略,并且“更像爸爸和哥哥”,大约是没有过度神化,人物形象比较全面之意。

皱眉思索,又磕磕绊绊地说,喜欢周瑜最后说的话,感觉很帅气。

至今清晰记得那天的场景,小孩子面对我,无磕绊地背下那段话——

“人生有死,修短命矣, 诚不足惜。但恨微志未展,不复奉教命耳。”

把这件事告诉父母,老爸惊叹于你的记忆力,几个月前我随口一说的句子,还记得这样清楚;妈则觉得记下这样的话,未免有些“不吉利”。

真想让他们知道,你记忆的周期不是短短几个月,而是二十年。

三十六岁的周瑜面对将至的死亡,没有哀叹生命之短暂,而是想到年少时的志向,微志未展才是真正的遗憾;那么景光,我是不是可以推论,当二十五岁的你举枪站在那天台的一角,心中所想到的,也是那个你誓要目睹其毁灭却终究被其吞噬的组织?

景光,现在是八月初,天气极多变,外面正下着雨,雨水映出灯光的颜色,远处是城外黝黑静谧的山。我刚刚确认的自己在战斗中的任务,正在写一封四个月后烧在你坟前的信。你沾着陈血的手机沉沉地放在我胸前的口袋里,你未经使用而黑亮崭新的手枪沉沉地抵在我腰间。

收到你手机时晕湿而看不清字迹的信封也给了我一点灵感——所以这封信不是用正式的钢笔,而是圆珠笔写成的。

也许明天早晨上班遇到敢助,他会问我怎么回事,我会坦言,昨夜在哭,因为景光的死;也许不会遇到他,而坦白是亲友才有的特权。

已经与Zero说定,我会把信铺展在你房间的写字台上——我幻想中你的房间,有书橱和光线充足的小阳台,每周会打扫,即使是现在——如果我在战斗中遭遇不测,或是因调查过深而遭人暗杀,他会第一时间托亲信过来收走信,按原计划给你。

如果我被杀死在家中,纵火毁尸灭迹,那么我恰好可以带着信离开,在某个我相信必然存在的灵魂相会之地,我会亲手把它交给你,景光。

如Zero所暗示的,加入战斗的人都要做好必死的觉悟。我倒也好,孑然一身,不担心拖累任何人,最适合争个鱼死网破。

景光,今天这番话,我或许只对你说一次:

你是我弟弟,我最后的亲人,那个组织害死你,我与它结下的是不可解的仇恨。我——你的哥哥诸伏高明,誓要为你报仇,加入毁灭组织的战斗,直到胜利,或者死亡。血债血偿,天经地义。

景光,感谢你以生命的代价保护我,我也随时做好以相同代价回应你保护的觉悟。

若灵魂永续,仍要做你的兄长,一尽今生欠下的,保护你的义务。

“是处青山可埋骨,他年夜雨独伤神。与君世世为兄弟,更结来生未了因。”


你即将加入战斗的兄长,诸伏高明

平成三十年八月二日




诸伏景光再次端详这封未及寄出的信,纸面严重泛黄,除顶端的称谓外,果然是是圆珠笔写成的——有几处晕湿又干涸的痕,没有晕开字迹。

他站在房间的中央,如信中所说,写字台旁侧就是覆盖半面墙的书柜,窗帘拉开,有着柔软座椅的小阳台显露出来,家具的配色很淡,偏向他最喜欢的浅蓝。

这一天正是十二月八日,兄长计划中去他墓前祭扫的日子。

诸伏景光走出房门时诸伏高明正站在热气氤氲的锅前,从气息来看,大约是对方提前预警过的速食意大利面无疑了。

“高明哥哥,你居然拿速食面给我接风,真是差劲!”

“中午不是刚刚吃过西餐了吗,还有景光,你现在才是付不出房租和伙食费,只能投奔亲友的一方——‘贪则无品’,知道吗?”被批评的人头也不回,心情不错,直接把平时与大和敢助斗嘴的口才尽数拿出来。诸伏景光也不恼,手探到对方腰侧,抽出信中说过的那把手枪。

“真不可思议,居然被自己的配枪指着额头威胁。”

诸伏高明低头搅锅中的面,他听见背后的诸伏景光在轻笑;蒙蒙水汽中,连枪弹一类的话题都显得很柔软。

诸伏景光打开碗柜,随手把手枪丢在餐桌的边缘,腾出双手翻找盘子。

“高明哥哥,今后我们要为同一个目标而战斗了——是不是应该跟你说一句,请多指教?”

诸伏高明嘴角扬起来,关掉灶中的火。在这个夜晚中第一次,他直视诸伏景光的眼睛。

“请多指教。”诸伏高明说,声音中有笑意。


.fin




最后的碎碎念:

《归人》后续的瞎编过程比我想象中要难得多,n次写完又推倒,毕竟有承诺,没敢彻底弃掉。cue一下也许在等待的小伙伴吧,小北 @萝卜糖 

其实灵感来源是四月份成人礼的时候和家长互相写信,就想如果诸伏景光当年也曾经写过这样一封信,诸伏高明刚入职两年一定很忙,也许就无暇回复吧;景光死后才有机会真正坐下来写这封信,只是寄送方式已经改变。

关于诸伏高明加入战斗的事也是一个执念吧,不相信他会在确认组织杀死景光后,仍对战争袖手旁观。他大约会被派去调查死亡之馆吧,那样聪颖和思维缜密的人。

另外,私设诸伏家灭门案与组织有关,因为相信每个卧底都与组织有什么不可冲淡的仇恨。

还有一个同样是《归人》后续的脑洞,写了手稿,但是还没有修过,并且我马上高三了……运气好的话明年这个时候也许会放出来……吧。


感谢,看到这里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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